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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舌尖上的中国》导演:我每个菜都要尝一下(2)

  《舌尖2》涉及300余种美食,拍摄了150多个人物。据陈晓卿介绍,《舌尖2》的叙述风格也更加个人化,每一集都多多少少带有各自导演鲜明的个人风格,比如,《脚步》一集主要借鉴了公路电影的风格;《家常》中部分故事的场面调度和人物关系表现,使人联想到小津安二郎的《秋刀鱼之味》以及李安的《饮食男女》;《相逢》一集由于涉及历史性题材,导演又借鉴了葡萄牙大师奥利维拉的电影《我要回家》,用一种返璞归真的叙事方式,在时间和空间上纵横捭阖;《秘境》追求的是BBC和美国国家地理频道的自然地理类纪录片品质;《三餐》则更出人意料地将目光投注于社会事件,风格冷峻,宛如一部《60分钟时事杂志》,带给观众更多的思考。

  《舌尖2》风格多样,比如,讲述刀功的片段,借鉴了武侠片的风格。屋檐下,伴随着爷爷的琵琶曲,两个孙子在骄阳下苦练刀功。当琵琶曲戛然而止,画面进入抽象的意境。中国烹饪千变万化的刀功,在让人眼花缭乱的剪辑下一一呈现。

  陈晓卿说,其实导演中没有几个会做饭的,也没有几个是特别爱吃的那种。因此,每个导演在拍每道食物之前要做很多功课,每个人光买书就差不多花了一两万块钱。

  当年《舌尖》第一季播出了绥德“黄馍馍”,老黄和“黄馍馍”一起火了,新一季仍会有一些特别的人物。

  寻找人物也成为拍摄中最繁重的工作,而导演组“找人”也没有任何诀窍可言,就是直接到民间去找。讲蜂蜜那一集,导演组了解到要割出1公斤蜂蜜,蜜蜂需要飞行200万次。蜜蜂非常辛苦,养蜂人也非常辛苦,养蜂人大概平均一个月就要搬一次家,每年都要跑遍大半个中国,风餐露宿,人在哪,家就在哪。导演为记录他们养蜂的故事,从乐山到秦岭,再到甘肃山丹牧场,前后跨越6个月,与他们一起风餐露宿,甚至坐在卡车车斗上行程2000多公里。除了展示蜂蜜诞生的全过程外,这对生活在帐篷里、向往自由的夫妻,两口子从认识到现在没有分开过,女主人公说,我觉得做什么不重要,只要我们俩在一起,就是最浪漫的事情。陈晓卿认为,“把养蜂人通过食物展现出来,其实也是一种思考个体命运的方式。”

  陈晓卿:《舌尖2》投资提高了30%,高在设备、周期上面了。其实拍摄就半年,主要就是靠调研,第一季就是受益于这种国外的正规的纪录片生产模式,这次我们的调研教师和第一季是同一个老师,他是BBC《美丽中国》的东方调研员。

  陈晓卿:我们自己也有这个担心和感觉,现在美食比重的总量并没有下降,只是故事更抓人了。可能会给人导致错觉,就是吃的东西少了,人的故事那么多。其实我们每一集的社会热点特别克制,最多两次。

  陈晓卿:如果单纯追求收视率,那就是展现吃,我到《舌尖3》的时候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地就是把美味放在更重要的位置,但《舌尖2》实际上是把前一季的缺失弥补了。

  陈晓卿:饮食差异,南北给我们带来的困难也比较大。我们每讲一个食物都分为几个层次,从获取到烹饪要突出它的唯一性以及繁复的烹饪过程,像这个“做的过程”南方很仔细,在北方就像“快进”了一样。对于所谓“传说”,我们更加慎重,比如乾隆下江南,我们甚至统计过,以每种自称乾隆下江南时吃过的食物来计算,即便他每天都在吃,也不可能吃完那些传说中的食物。

  陈晓卿:今年清明,我拿着一个电脑,在安徽农村放给农民看,我要知道我的观众是什么反应。结果有的农民看着看着睡着了,也有开始聊天的,但另一场合,饭馆的服务员就忘了上菜了,完全忘了。我就知道年轻人可以,一部分老年人可能不是我们的目标。

  陈晓卿:《舌尖》最痛苦的不是拍摄,是两头———前面找人和后期制作,太痛苦了。说到找人,我的微博私信每天能接到三十多个自荐的,最多一百多个自己家乡的美食,但它是没有分量的,比如有人会说“我想你们来拍一下我们的山药粉,特别好吃。”它缺少了一个支撑的东西,我是拿什么来说它?拿故事?工艺?人生?我总得给它贴一个东西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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